寻常爱情

艾里芬特:


CP:敖子逸X黄其淋

我说:啾啾点点,第一人称瞩目,别上升真人
/分两段,再发不出去我就自杀/

0、

“我想你了。”

1、

“喂。”

我把电话夹在耳朵旁,他要是在的话绝对会站在我旁边盘着手,啥也不帮我,大笑我像一只歪脖子鸡。

我把行李和给他带的礼物一并塞进那个灰色的行李箱里,一屁股坐上去好不容易才把拉链给拉紧,他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船帆呼啸时恍若风神敲响牛皮鼓一般的声音,惹得我站起身来回头看了看对面的海岸。

“在做什么?放假了吗?”他吸了吸鼻子问我。

“你在哪里?”

我在外边玩呢,他讲,语气潇洒自在。他对我说来啊黄其淋,我给你听听这边特有的海浪声。

我把行李打包好以后背上背包打算出门去给他一个惊喜。室友还没完全醒,迷迷瞪瞪地抬起上半身朝我晃了晃手。我对电话里说,我也出去玩,真是巧。

敖子逸的声音时远时近,他像是站在甲板上企图触摸那一抹海浪,我总是能听见海浪拍打着船身,温柔而舒适的海浪咸味淡淡地伸手摸了摸我的手机听筒。

他一直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从昨天吃了啥到前天做了什么,不带打顿。我也就安静地听着他讲,颇有“你讲我不会听的”的气概。

“喂喂你在听吗?”

“在在在,我有听。”

“唉你啊。”敖子逸难得露出一点无奈的语气来,他隔空敲了敲电话的听筒,似乎这样就能敲到我了,“我问你什么时候打算来找我啊?”

异地恋好苦哦。

“你是不是傻,今天啊。”我心直口快,“对了,你今晚回去没有啊我大概晚上到。”

“啊?今晚啊……可以可以。”敖子逸咳嗽了一声,“今晚几点到啊?”

“我还没定高铁票,到时候看吧,哪个时间段有车我就定那个时间段呗。”

好吧。敖子逸说。他那边船好像打了个转,水花飞溅的场景我相隔这么远都能感觉到。上海的风景飞快地往后流逝,留下一片映入眼底的彩色。柔软的像是一片夕阳,囊括了一切你所能想到的温暖色彩。

今天的上海雾霾不严重,甚至露出了晴朗的天。人潮汹涌澎湃地涌过马路口,繁华的城市被液晶显示屏与LED灯充满,灯光太刺眼,人声太喧嚣。我其实挺不喜欢这些,这些太过吵闹,我需要的只是两个人安静地走在一条小巷。

我把这些感慨通过电话讲给絮絮叨叨不断的敖子逸。他沉默了没一会儿后忽然大喊,说黄其淋你就是在侧面说我太闹了是吧。

“没有啊。”我觉得莫名其妙又有点好笑,转了转眼珠子忽然就嘿嘿地笑了起来,“我只是想说,如果是你的话闹一点也行。”

敖子逸一愣,像他平常那样做的用指节敲敲电话话筒,好像这样就能敲到我的额头。我多次抗议这样毛用没有,他无所畏惧地在电话那头耸了耸肩,说我乐意。

他有许多动作都是无声地在电话那头进行,我每次都得猜。好在每天都猜的七八不离九,他总是觉得我们俩真有默契,可哪有天生的有默契啊,我总是对他说,要不是喜欢你,哪会费力气猜你在干嘛,他朝我吐了个舌头,这次带上了他在干嘛,但听起来特别智障。

“我吐了个舌头啊阿黄,好了,我想说你都这么喜欢我了我是不是需要更加爱你一点。”

我觉得我们这样粘粘乎乎的,敖子逸更加无所畏惧,啵地朝他的电话就是一口。

我被酸的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室友就在一边鬼哭狼嚎,生怕电话那头听不见,他们大吼黄其淋你怎么笑得跟吃了太阳大的榴莲似的你不是黄其淋你是谁,我说日你妈不是黄其淋还是你啊。

敖子逸在电话那头听的一清二楚,他哦了一声,尾音拖得老长,调笑地说你笑啦。我硬着头皮回答说对啊我就在笑,他就咂咂嘴略带遗憾。

“看不到你的笑我怎么睡得着——”

“拜托您别用十四五岁时候的声音给我唱歌。”我吓得差点摔话筒,“您用您出单曲的声音好好地唱我求求您了。”

我拖着我的行李箱走下的士,师傅冲我挥手道别,我心情很好的朝他呲牙咧嘴地笑。敖子逸挂了电话,说船到岸了,我想象的到他手忙脚乱跑回舱房的模样,笑着让他赶紧回房里收拾行李。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海天倒变得快。乌压压的一片云压倒在艳阳高照之下。

不过我快要离开这个城市了,所以一切其实没差。

我扛着背包,拖着行李箱走进高铁站。上海的高铁站里出乎我意料的繁华。人来人往的景象让我想到了春节时分。人群摩肩接踵,上头的大液晶屏上显示的班次只有两班抵达重庆。我嗅着人群中弥漫开来的一股汗味,想想下了高铁后的一片花开灿烂。

我打电话问室友买的票给的二维码还在不在他手上,我是叫他买的。他愣了一会儿,先是啥啥啥票啊的给我叫唤,我懒得理他,等到后来他才蛮不好意思地告诉我,他给忘了。

忘了?!

我气的啥话都说不出来,端着行李箱跑去自助买票口。那两辆通往重庆的高铁有一辆已经发车,还有一辆显示位子满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回重庆。

晦暗的点击处蛮有质感,我像打地鼠一样不停地点啊点,越点越灰心,差不多跟外头的天一样灰。后边一个抱着小女孩的妈妈轻轻地敲了敲我的肩,用她温柔的嗓音问我是不是还要点。我忙让开,看着她轻巧地返回,轻巧地点上另一个城市,然后拿着票据走开。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就我那么苦呢。

难过。

我抱着大包小包坐在高铁站里难过地想哭。我那么多天那么多天没有见过敖子逸啦,我不想只透过微信手机和那一声我听得出手下温柔的,指节敲响的叩声了解他的生活。

我怎么那么苦啊,难过。

我给敖子逸发微信,说今天来不了,买不了高铁票。他回了一句哦,后面用颜文字刷屏,我蹲在高铁站那旁边竖着一簇绿色植物的垃圾桶边上,还带着口罩与墨镜,要是警察看见我鸭舌帽下的表情非得把我抓起来。我这样想着,拍拍屁股从垃圾桶边上站了起来,慢慢地走。

爱情真的是一件令人烦躁的事情呀。

如果世界上没有爱的话,小王子不必为了那朵玫瑰难过地流泪;小狐狸不会为了一个麦田般的颜色等着某颗不知名星球上的小男孩再回到他身边。

如果没有爱的话,生活应该会洒脱的多。不会庸人自扰,不会斤斤计较。没必要拖着行李箱躲避狗仔跑到高铁站去悄悄离开,没必要因为今天天气很好就想起他。

爱令人烦躁、不安。

爱令人焦虑、无奈。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高铁站那玻璃的门。

可是爱呀,爱是最令人渴望的一种情感。它就好像冬天里一杯温度刚刚好的牛奶,泛着一点点的温柔和数不尽的温暖。我透过往上氤氲的水雾能看见月光照耀着大地,十年前种下的小树正努力呼吸向着天空生长。

它好像是一股风,正好填满了不完整的内心。

敖子逸给我发了一个长达53'的语音。他在里边用咪咪小的声音给我唱了一首歌。声音沙哑,仿佛一卷娓娓道来的诗篇。

我站在高铁站那稍微遮盖的屋檐下,看着雨水像是掉落的泪,我抓着行李的肩带一鼓作气给他吼出声:

“唱个屁啊我都没办法去重庆了!!!”

要不是苹果8太贵也许我还会把手机一把摔到地上溅起一地水花然后气势汹汹地走回学校。

“男朋友我好心给你唱歌安慰你你怎么就这样对我???”

“垃圾我去不了重庆了诶你难道就没有感到沮丧吗!!”

“那能怎么办啊你打的过来?”

“1500公里,打你妈逼。”

“那不就是啦。”

我觉得超绝委屈。

去他妈的150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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